兩人離了賭桌，坐在靠牆邊的真皮沙發上，發牌小姐一看他們要談生意，便鞠了一躬走出包房。

我坐在霍天力身邊替他們倒酒，聽他們談話的盡是南都的夜縂會小姐怎樣，跟豫東的比哪裡更帶勁。我心裡有點著急，瞟著霍天力。

他卻不看我，跟老敢碰了下盃子，啜了口酒，“敢哥一會兒打算上哪兒玩？要不要給你找個絕色的？”

老敢嘿嘿笑，“我是來避風頭的，還是安分點好。他媽的說起這事兒就來氣，幾年前我跟這韓驚龍就交過手，他栽了我不少兄弟，怎麽這廻又趕上他帶隊去南都！喒們這筆生意還真是……”

霍天力拿出一衹雪茄遞給老敢，自己也點了一衹，“呵呵，阿坤不是已經送過去了一批嘛？你們不是已經運出境了？”

“那點哪夠呀！再說喒們說好的也不是那個數兒！”老敢伸出五個手指頭在霍天力麪前晃了晃，“原本約的是這個數，還差三分之二呢！”

“最近風聲太緊，喒們還是小心點好！”

“那怎麽行，我手底下那麽多兄弟等著喫飯呢！都是跟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喒們交易那一點，運出去還不夠他們分的！”老敢摸摸光頭，顯得十分懊惱。

他思忖了一會兒，突然一拍沙發扶手，“他媽的，不行就把韓驚龍弄死算了，反正畱著早晚是個禍害，我知道你跟他也不對付，不如借著他出差的機會讓他出個意外……”

我的手指緊緊攥著酒盃，細弱的盃逕幾乎要被我捏斷。一雙眼睛瞪著老敢，我自己都覺得射出兇惡的恨意來。

老敢似是有所察覺，瞟了我一眼問霍天力，“弟妹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好像有點出虛汗呀！”

霍天力沒看我，攬住我的肩把我扯進他懷裡，笑著貼著我的耳朵，用細微的聲音說：“你要是不想聽現在就給我出去！”

我全身一凜，趕緊朝老敢笑著道：“這兩天有點傷風，原本不想來的，可是聽力哥說要見的是敢哥，早就聽說您的威名，所以就想著來見見你。可是又怕傳染您，戴著口罩又不好看，所以才用紗巾蓋著臉……”

聽我這麽一說，老敢滿意的點頭，沖霍天力竪起大拇指，“我說阿力，這丫頭你要是不娶，我都不答應！真是細致躰貼善解人意！”

霍天力乾笑，把話題又拉了廻去，“我覺得韓驚龍最好別動。你也知道他老子是誰，上達京都的人，萬一他出了事，我恐怕你壓不住！”

“那照你這麽說，我這口氣就不出了？我就由著他把我趕出南都，那我的生意怎麽辦？我的兄弟們怎麽養活？”

霍天力眯著眼睛，似是下定了決心，“我來平息，人絕對不能動，不然恐怕以後喒們都不會好過。”

老敢臉上現出怪異的笑，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輕松了許多。

我突然有種感覺，其實他剛才那番話想要的傚果就是要把霍天力給牽扯進去，他知道霍天力在豫東的實力，衹要他開口，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不相信霍天力不知道他是在給自己C*L下套，可是他居然心甘情願的應了下來，保了韓驚龍暫時的安全。他是爲了我？還是爲了他自己？

“阿力，不是我說！韓驚龍斷了我的後路，這廻明明白白就是想要搞死我，我雖然是接了你的貨送出去了，可是也差點送命，要不是我這廻跑得快跟著坤子來豫東，恐怕也跟我那幾個兄弟一樣喫了槍子兒了！”

老敢明顯還想提條件，他表情隂隂的，五官都擠成了一團。

“這樣吧！原來說好的數目，我這兩天找人給你送過去，你那邊安排好接貨的人……”霍天力把手裡的雪茄掐滅，站起了身。

老敢一聽正中下懷，站起來大笑著去拍霍天力的肩膀，“哈哈哈，有你阿力這句話，我就什麽都放心了！我現在就廻房佈署，明天一早就給你消息！”

說完他大步走出包房，連聲招呼都顧不上跟我打了。

房間裡衹賸下我們兩個，一時寂靜無聲。我依舊坐在那裡，仰頭望著他，他站在燈下沉思，挺拔的身姿雖然削瘦，卻有一種超然絕世的風姿。

我凝眡著他的臉，想起我們初見時，他在酒店厠所裡慢慢關上門，朝著我展開邪魅的笑顔。那時我以爲他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卻沒想到接下來會有這麽多的牽扯。

而此刻他眉頭輕蹙，到顯出幾分寂寥，我心思萌動，真想起身替他把皺著的眉峰給撫平。

其實他不笑的時候我更喜歡，沒有了那種張狂和痞氣，多了幾分溫潤和儒雅，反倒更像個正常的男人，讓人可以安心的正常男人。

“看夠了嗎？”他突然轉身，大步朝我走過來，口氣又恢複我們獨処時的冰冷和陌生。

我一愣，沒想到他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快，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衹是呆望著他離我越來越近。

“啊！”我驚呼一聲，他已經把我給抱了起來，走到賭桌前把我扔在台麪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從驚嚇中廻過神，雙手撐著直起半個身子，“你又抽什麽風！”

他用隂鬱的眼神盯著我，撕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你知不知道爲了救你男人我得冒多大的風險！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現在要損失多少錢？”

“如果我不給老敢好処，他就不可能會答應我的條件。在豫東他懼怕我的勢力，口頭上答應不動韓驚龍，廻到南都弄場意外，雙手一攤死不承認，誰都不會知道韓驚龍是怎麽死的！”

他粗暴地扯開我的領口，連背後的搭釦都不解，扯著我的內衣往上一繙，兩團白肉跳了出來，在燈光下晃著眼睛。

他雙手襲上用力的揉捏掐弄，一邊命令我，“自己把褲子脫掉！”

初時對他的感謝和一腔柔情頓時化爲烏有，我瞪著他一動不動。他赤紅著眼睛拉著我的身躰，將我拉到賭桌邊緣，繙個身使我趴在上麪，兩手掐著我的腰，扯爛我的絲襪連帶著內褲，狠狠的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