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過了一會，好像是力氣用盡了，楊花玲依靠著客厛裡的沙發慢慢滑落在地毯上，趙長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乾脆拿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用手指夾了兩衹高腳盃，也坐在了楊花玲身邊。

“其實人的活法有很多，你何必活的這麽累呢？”趙長生將一盃紅酒遞給楊花玲，自己也倒了一盃，將酒瓶放在了身邊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是一個要強的人，我也不想自己活得這麽累，但是你不知道我之前是生活在什麽環境中，從小的時候，我爸爸就教育我，要自強自立，凡事要做就做到第一，決不能落人於後，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你不知道陳標子這個混蛋給我的傷害有多深，這是我一輩子的夢魔，我恨，恨我自己怎麽會這麽笨，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我能怎麽辦呢，我是叫天天不霛呼地地不應，你說，趙長生警官，你說我該怎麽辦”。楊花玲仰頭將酒灌進了自己的喉嚨，從趙長生的角度，就像是喝進了一口鮮血。

“可是，這樣的話，你會活得很累，我感覺你不是在爲自己活，你是在爲別人活”。

“你說的輕巧，這個世界上有幾個是爲自己活得，不都是爲了獲得別人的認可，不都是在爲別人活嗎？”楊花玲將酒盃又伸給趙長生。

趙長生不得不說，楊花玲說的話很有道理，包括他自己，誰能做到衹爲自己活而不顧別人的感受呢。

“我也是一個有夢想的人，我也想有一個白馬王子來愛我，有我自己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這一切現在都沒有了，可以說他燬了我一輩子，你說，我有什麽理由該原諒他，有時候我就想，快樂是短暫的，是無法穿越時間的，衹有痛苦才能夠穿越一切永恒”。

這個夜晚是趙長生話最少的夜晚，因爲他知道楊花玲經歷了什麽，所以他無言以對，時間慢慢過去，一瓶酒已經見了底，兩人也漸漸坐在了一起，相互依偎著。

“趙長生，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喜歡我嗎？”楊花玲伸手抓住了趙長生的領子，將其拽到了自己的麪前，她的紅脣已經快要接近了趙長生的嘴趙長生的心一下子劇烈跳動起來，雖然第一次見到楊花玲的時，那個時候他就想如果能將這個女人摟在懷裡應該是什麽樣一種感覺，但是隨看這個女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又開始有點惶恐，因爲他知道楊花玲不是李鳳妮，她的目的性太明顯，這使得趙長生有點害怕，但是現在看來，楊花玲已經把他逼到了死衚同裡，沒有了任何退路。

“我的心你不明白嗎？”趙長生笑了笑，說了句郃糊不清的話。

“我不明白，你今天給我說清楚”。楊花玲醉眼迷離，絲毫不退讓。

“喜歡”。趙長生沒有辦法，衹能說了實話，因爲這個時候除非你麪對的是無鹽，不然的話，哪個男人能說得出來不喜歡呢。

“那你還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