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琴相濡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一種少見的魚。”
雁未遲了然道:“噢,我知道了,所以你採青須狼尾草,就是爲了釣這種魚啊?”
琴相濡點頭:“算是吧。”
雁未遲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琴大夫如此沉迷垂釣,竟是爲了一條魚,不惜去藻澤地尋找釣餌。
爲了一口喫的,命都不要了,真是絕!
琴相濡見雁未遲表情古怪,忍不住疑惑道:“有什麽問題麽?”
雁未遲乾笑一聲:“沒,沒什麽,各人自有心頭好,莫笑他人太嘴饞!”
琴相濡一頭霧水,嘴饞?說誰呢?
琴相濡見雁未遲一直徘徊在他的草葯旁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想了想詢問道:“雁姑娘是不是還有事?”
雁未遲笑了笑:“沒什麽,啊對了,既然你這麽貪喫,我帶你出去喫好東西啊!”
“啊?貪……貪喫?”嘴饞果然是在說他?這從何說起?
琴相濡一臉茫然。
雁未遲笑眯眯說道:“我有秘密武器,保証比你的青須狼尾草,更容易釣魚。”
更容易釣魚?
想著雁未遲對草葯的了解,琴相濡不免多了幾分興趣。
畢竟這青須狼尾草實在太難採集了,而且他衹有三株。
也不知這三株能否釣到九陽金鱒,若有更好的釣餌,那何樂不爲呢?
想到這裡,琴相濡點頭道:“好,那在下就隨雁姑娘見識見識。”
上官曦說不讓雁未遲出去,可沒說不讓琴相濡出去。
張嬤嬤和張琯家見琴相濡帶著雁未遲離開了,衹能爲難的歎口氣,沒敢阻攔。
索性眼下青天白日,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兒。
……
雁未遲帶著琴相濡離開太子府之後,直奔著最近的一個葯廬去了。
琴相濡有些疑惑,忍不住詢問:“這魚餌,在葯廬中?”
雁未遲笑道:“不全在葯廬中,琴大夫跟我來便是。”
二人進入葯廬,雁未遲選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草葯,其他的都吩咐小二哥包起來,唯有一味丁香,讓小二哥幫忙研墨成了粉末。
雁未遲拿著丁香粉,帶著琴相濡,來到了京城久負盛名的十裡香酒樓。
琴相濡看了看天色,疑惑道:“雁姑娘,這早膳已經喫過了,午膳,還不到時辰,我們爲何來酒樓啊?”
雁未遲晃了晃手上的丁香粉,開口道:“做魚餌呀!”
魚餌?
琴相濡瘉發迷惑不解了,這魚餌多半都是蚯蚓和紅蟲。
唯有九陽金鱒需要用青須狼尾草。
他還從未聽說,有人用丁香做魚餌的,魚喜歡喫草葯嗎?
就在琴相濡百思不解的時候,發現雁未遲竝未帶著她去雅間兒落座,而是帶著她一路來到了後廚。
雁未遲拿出銀子給了店小二和後廚的掌勺。
隨後從直接從酒樓裡買了少許麪粉,幾個雞蛋,還有一點蜜糖。
雁未遲擡了擡自己還掛在脖子上的手臂,示意琴相濡看:“琴大夫,我行動多有不便,有勞你操作一下,我來告訴你,如何做。”
琴相濡很好奇,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他挽起袖子,開始聽從雁未遲的吩咐。
“兩勺麪,一瓢水,三個雞蛋,兩小匙蜜糖,再把剛剛買的丁香粉都撒進去,好啦,可以和麪啦!”
琴相濡點點頭,不多時就和出一個松軟的小麪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