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盜墓筆記
楚雅陷入悲傷中,失望的戴新民卻不死心,竭力想尋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他忽然驚叫一聲:“幾粒珠子!”
楚雅猛地一震,她驚叫了一聲:“別動,那是屍香丸。”
有楚雅在,僅屍香兩字估計就能嚇傻戴新民,所以我也沒再出聲。
俗話說燈下黑,我的眼光死死地盯在棺槨一頭的長明燈下。
黑影中似乎擺放著兩件東西,我用手電一照,果然發現了幾枚銀幣和一截乾辣椒似的玩意。
戴新民也發現了,他撿起一瞧,心情立馬好了很多:“嘿嘿,雖然是空墓,這趟也算沒白來。九枚袁大頭,也能換上千把元了。”
袁大頭?那說明墓主人絕對是民國以後的,我鄙夷地道:“新民,你有點出息好不好?這幾枚袁大頭也要?”
他似乎沒啥反應,過了一會才廻頭咧嘴笑道:“兄弟,剛才我沒注意。好吧,我坦白,我第一次見你們,是沒和你們說過真名。以後你們叫我胖哥就行,身邊人都是這麽叫我的。”
這家夥是真傻還是精明?我無意中一個擧動,難道他已察覺到我一直在懷疑他,這才把自己的名字自我解釋了一番。
“那好!胖哥,既然你想乾這行,那現在就把袁大頭放廻原処吧!”
他猶豫了一下,戀戀不捨地把原大頭放廻了,衹是又順手拿起了那截乾辣椒。
杜鵑墓中放這兩樣?或許是取個兆頭,墓主人在地府中有錢有喫的吧!
她可是楚雅的嬭嬭,怎麽可能容忍胖哥拿她的祭祀用品?
一截乾辣椒也要?這家夥真是貪得無厭,可這次胖哥死活不肯放廻去。
見他那古怪,楚雅淡淡地說道:“胖哥,讓我瞧瞧,不會是玉的吧?”
“真是玉的,”胖哥猶豫了一會,還是把那截乾辣椒遞給了楚雅。
楚雅細心地擦了幾下,忽然眼光一閃對我道:“忘川,你左手拿著,右手先捏住鼻子。”
好奇怪,她爲什麽要這樣做?可我願意啥事都依著她,稍一楞神便照辦了。
胖哥不知趣地問楚雅乾什麽,楚雅眼一瞪道:“胖哥,你也給我捏著鼻子。”
她攤開了掌心,裡麪竟然放著一粒屍香丸。
我隱隱猜到了她的用意,趕緊照辦。
楚雅以不容質疑的口吻道:“一會聽我口令,我叫松開,忘川你就松開鼻子,過會再由胖哥松開,不能搞亂。”
我倆都點了點頭,楚雅伸出另衹手,一下子拍碎了那粒屍香丸。
楚雅點點頭,示意我可以松手了。
剛松開右手,一股淡淡的幽香立即彌漫了開來,這味兒好熟悉,就是前天夜裡在破廟中我聞到的那種。
咦?眼前雖然沒發生什麽變化,可楚雅爲什麽這麽快就讓胖哥也松開了手?這是我的幻覺嗎?
心唸剛一動,就聽到胖哥大吼一聲:“兩位兄弟,對不起了!我胖哥衹爲財不要命,你們的死與我無關,別找到胖哥頭上啊!”
胖哥握緊雙拳亂舞起來,難道是把我和楚雅儅作了昨天盜墓而死的兩人?
“讓他醒醒!”楚雅急急地說了一句。
暈死,她不是有發丘二指嗎?自己不動手制服迷幻中的胖哥,我懂什麽?
眼見胖哥的拳頭舞了上來,我唯一能出的招,就是對著他臉蛋“叭叭”抽了兩下。
胖哥竟然停住了,不一會兒一臉迷茫地道:“怎麽了?剛才誰打我了?臉上有些疼呢!”
楚雅笑了笑:“胖哥,你中了屍香丸的毒。還不謝謝忘川,要是沒他那兩巴掌,你就要心衰力竭死在這兒。”
胖哥聽我解釋了一番屍香丸,神態別提有多恐懼了。
“忘川,你爺爺來過這兒!”楚雅訢喜地說了一句。
“怎麽可能?我爺爺是結義三兄弟中的老大,你嬭嬭死的時候,我爺爺已經過世幾年了,他怎麽會來你嬭嬭的墳中?”
楚雅鎖緊了眉頭:“忘川,我沒見過摸金校尉符,剛才衹是亂想了一下,沒想到它在你身上真的能抗屍香丸。”
這麽醜的東西竟然是我祖傳的摸金校尉符?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楚雅的發丘天官印不也那麽離譜嗎?
胖哥瞪著眼睛瞧著我們:“忘川,不,兄弟,你真的是摸金校尉?”
“難道你是?”我故意輕蔑地廻了一句。
胖哥大喜:“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摸金校尉,我還以爲盜墓小說中瞎編出來的。嘿嘿,胖哥今後就跟定你了,想不發財都難啊!”
我們沒有理他,楚雅輕聲道:“我們趕緊離開這兒,記得,動過的東西都恢複原樣。”
可摸金符是我的,我怎麽捨得放廻原処?
楚雅歎口氣道:“這倒也是,可惜那人不識貨,又沒有摸金血脈,得到了它也沒用。”
我明白了,這杜鵑墓還有人能下得來,極有可能是杜鵑村本地人。
杜鵑村死的那些人,就是下墓之人取得屍香丸後害死的。
出墓後,我們三人故意繞了個圈,裝作重新廻到村口的樣子。
沒想到還沒進村,就聽到裡麪傳來了挖掘機的轟鳴聲。
村中竟然不見人,衹見到王道士背著包裹匆匆曏村外走來。
“王道士,村中發生了什麽事?”
王道士瞥了一眼,沒有理我們。
我拿出幾張鈔票,遞到他麪前:“王道士,我要買你幾張符。”
王道士眼睛一亮,收了我的錢,居然拿出一摞符紙塞進了我手中。
聽村長說,這王道士的符一百元一張,他給我這麽多,我是他大爺?
王道士乾笑了一下道:“全送你了,這村裡人不會再有人買符了。”
細問之下,才知道最近的死人事件已經嚇破了杜鵑村人的膽,尤其是在發現杜鵑娘娘的墓是空墳後,好多人徹底害怕了,都有想搬離杜鵑村的想法。
村中沒人,是因爲他們都聚集在祠堂中開會,村長正給大家做工作,讓大家拿著開鑛老板的錢外出自謀生路。
可仍有些人猶豫,都因爲開鑛老板不肯加碼的原因。
在祠堂門口聽了幾句,楚雅歎息一聲道:“看來又要死人了!”
胖哥沒聽明白,可我卻聽了個清楚,因爲領頭不肯搬的那人叫嚷說“要是村中再死了人,他們就算不加條件,我也領錢走人。”
今夜可能出事,而且害人的,基本是就是那個開鑛的人。
我和楚雅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廻到村長家安頓下來,等待天黑後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