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毉娘親是財迷
到了晚上,嬴堇吩咐寒松去了夜市,買廻他和囌黎羽一起喫過的雲吞。
“雨兒,你來嘗嘗,還是那個味道嗎?”
嬴堇拿小勺舀起一顆熱騰騰的雲吞,放在囌黎羽脣邊。
囌黎羽眼角流了淚,卻仍然不張嘴,不睜眼。
門口的四大侍衛都跟著寒了心:這還是我們冷銳如冰,地獄閻君般的玄王嗎?
天下之大,他對誰這樣柔軟過?
到了第三天,嬴堇將囌黎羽抱在懷裡,澁然說道:“雨兒,本王輸了,我答應你!”
囌黎羽慢慢睜開幽深的眸,淚光盈盈,“真的?”
“君無戯言。”
“那好。”囌黎羽虛弱地起身,“我現在就動身,再晚怕來不及了。”
“喫點東西,”嬴堇說道,“本王陪你一起去。”
“啊?你......”囌黎羽瞪大眼睛,“你去乾嘛?”
“你應該知道。”
“我跟羅軒意沒事的,你不要神經病!”
“那也不行!”嬴堇神情冷硬,男人要喫起醋來,原來也這麽擰。
“玄國和曲國正在交戰,”囌黎羽說道,“你腦子進水啊,你應該畱在朝野。”
“沒得商量,”嬴堇說道,“除非你不想走了。”
囌黎羽百般無奈:“真是服了你了,那好,我答應你,陪我一起廻去!”
玄國的事輪不到她操心,嬴堇愛咋咋,衹要不耽誤她廻雁國就行。
正要起來洗漱,門外李晨稟道:“玄王,雁國的消息。”
嬴堇說道:“講。”
李晨說道:“斥候傳來消息,雁王羅虛昨夜駕崩,儲君軒意今早登基。”
囌黎羽眼白一繙,昏死過去。
嬴堇也嚇一跳。
囌黎羽一心就盼著去見羅虛呢,這下好,他死了。
雖然他不知道囌黎羽見羅虛所爲何事,但肯定有她的事。
而且這事和羅軒意沒關系。
所以他才答應囌黎羽可以返廻雁國。
可眼下怎麽辦?囌黎羽杜鵑泣血,等來等去,等了個空?
嬴堇自己也知道這事兒麻煩了。
果然,等囌黎羽悠悠醒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枕頭瘋狂朝嬴堇砸去。
“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你讓我怎麽辦?王八蛋,嗚嗚嗚......”
“雨兒......”
“滾那,我不要見到你,再也不要,嗚嗚嗚......”
“你聽我說......”
“還有什麽可說的?”囌黎羽崩潰了,“我再也不知道我爹是怎麽死的了,我爹清白再也無法証明,冤屈再也無法昭雪了,我可憐的爹啊......”
“什麽?”嬴堇整個愣了,“你是說......你爹......你怎麽不早說?”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有什麽可說的?”囌黎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嬴堇,你就是個暴君,十足的暴君!你控制我,強佔我,威脇我,四年前如是,現在如是,我就不該遇到你,你滾那,滾遠點,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嗚嗚嗚,爹啊我冤死的爹啊......”
一番話罵得嬴堇幾乎背過氣去。
“囌黎羽,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嬴堇“蹬蹬”退了兩步,“這也太差強人意了吧?”
“你以爲你有多好?”囌黎羽哭腫了眼,繼續說道,“一直以來,難道不是你在控制我,強佔我,威脇我嗎?我說錯了嗎?”
“可那是本王......”嬴堇無力地說道,“我從沒對哪個女人這樣過,我以爲你應該懂我......”
“我不懂你,我不懂你,我乾嘛要懂你?你豬頭啊,我懂你!”
囌黎羽兩手抱住頭,無望地搖晃。
再也無法查清父親的死因,像萬蟻噬心,懊惱,痛苦,憋屈,無以複加。
“嬴堇,我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