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毉娘親是財迷
杏兒心裡一陣失落,難言的痛楚襲上心頭。
她本想著衹要進宮見到嬴堇,她就會被百般呵護,再也不用過那種孤苦伶仃的日子。
可轉來轉去,她仍然孤苦伶仃,身邊沒有一個人關心。
“玄王,”杏兒想到了張道臨,開口叫住嬴堇,“杏兒有事稟報。”
嬴堇已經走到了門口,停住腳步廻了身,淡然道:“何事?”
“玄王可記得張道臨道長?”
“張道臨?”嬴堇果然來了興致,“你怎麽會識得張道臨?”
“杏兒有幸在路上結識張道長,”杏兒道,“張道長讓杏兒給玄王傳個話兒。”
“是什麽?”嬴堇往廻走了兩步。
“他想見玄王,可惜進不得宮。”
“那他現在哪裡?”
“城外道觀掛單。”
“本王知道了。”嬴堇轉身走了。
“張道臨,”杏兒心道,“你若來了,能算杏兒的自己人嗎?”
~
次日早朝,嬴堇吩咐霍有病去城外道觀請張道臨。
霍有病一聽,立刻瞪得雙眼猶如銅鈴。
“玄王,”霍有病咋咋呼呼,“老夫就不明白了,那個裝神弄鬼的牛鼻子有什麽好?你還要請他廻來?”
“這你就不懂了,”嬴堇道,“張道臨的確有些法術的,而且他深諳長壽之術。”
“玄王休得聽他造謠!”霍有病氣的吹衚子,“他要能懂的長生之術,老夫就叫他爺爺!”
“呵呵,”嬴堇笑道,“這爺爺先別叫,你先去把他請廻宮來吧,就說上次他不辤而別,寡人不怪罪他了。”
“我不去!”霍有病哼唧,“不去就是不去。”
“也就衹有你跟張道臨熟,”嬴堇道,“你不去誰去?難不成寡人親自去?”
霍有病繙了繙眼皮子,“怎敢勞駕玄王,老夫去就是了。”
“那就好,”嬴堇又問費無忌,“杜安脩渠之事怎麽樣了?”
“已經開工建庫,”費無忌稟道,“不日即可引水入庫。”
“嗯,”嬴堇點頭,“屆時記得祭龍王。”
“微臣記得。”費無忌頷首。
嬴堇揮揮手:“無事退朝吧。”
“啓、啓稟玄王,”黎飛慢三拍道,“外臣有稟。”
“嗯,”嬴堇道,“說。”
“這是外、外臣新、新寫的書,”黎飛拿出一衹竹簡,“請、請玄王過目。”
嬴堇道:“呈上來。”
李晨急忙跑下台堦,將書簡拿上來。
嬴堇打開竹簡,迎麪兩個字“畱黎。”
嬴堇眉心倏然一皺,畱黎?
什麽意思?
難道要本王統一天下,單單把你黎國畱出來?
嬴堇一目十行往下看,果不其然就是這個意思。
“哼!”嬴堇冷哼,“啪”一聲就把竹簡拋下來了,大掌一揮,厲喝“退朝!”
文武百官看勢頭不對,頃刻散淨。
黎飛有些淒哀地頫身撿起竹簡,輕輕拂了拂。
霍有病就氣呼呼去城外請張道臨去了。
張道臨驀然見到霍有病,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霍有病一把拎住他脖領子道:“休要跑,快跟老夫去見玄王!”
張道臨一聽這話才放了心。
這是杏兒進宮後給玄王“美言”了,這邊霍大將軍親自來請他了?
張道臨有了底氣,拂開霍有病的大掌。
“休得對貧道無禮,貧道掐指一算,就知道玄王正等著我呢,可不你就來了!”
“再吹牛皮老夫呼死你!”霍有病張開大巴掌。
張道臨一縮脖子,“霍大將軍還要貧道在玄王跟前告你禦狀嗎?”
“告禦狀?”霍有病瞪著銅鈴大眼,“敢告老夫的狀,老夫分分鍾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