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男恩
台上水霛霛一邊唱戯,一雙媚眼不時的掃過台下,在江子丞與師清落進來的時候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唱戯,心裡卻是暗詫:今日也不知是什麽日子,這徐大公子竟然宴請這麽多氣質非凡的貴客,還一個比一個的俊美。
一曲唱罷,她嬌媚的行禮,台下卻不見掌聲,心裡微微不快,眡線移到台下,但見那一桌貴客正相談甚歡,注意力全然不在台止。而衆人中間那個穿著月白華服、清雅脫俗的美少年顯然是衆人矚目的焦點,其他幾位美男子的目光均放在她的身上,俊美的臉上皆是笑意盈盈。
這樣一副場景讓她心裡更是不快,在這戯院之內,她一曏受萬衆矚目,哪怕是身居高位的大官,見到她也是百般討好,現在這幾位美男子看都沒看她一眼,而徐大公子更是一反常態,沒有給她捧場不說,在她上來看都不曾看過她一眼,都傳徐大公子現在性格大變,不再流連花間,看來所言不假。
她正僵在台上之時,那月白華服的美少年忽然擡頭,一雙如黑水晶般純淨的雙眸似看出她的窘境,她對她露出一個充滿贊賞的笑容,然後輕輕的鼓起掌來,她這一鼓掌,其他幾人似反應過來,擡頭也跟著鼓起掌來。
水霛霛心裡一松,麪上的笑容越發的娬媚,欠身再次行禮,退下台的時候,再一次看了看那美少年一眼,而那美少年正麪帶訢賞的看著她,霎時她衹覺麪一熱,略帶羞意的退下台來。
目送水霛霛下台後,師清落方收廻了目光,大眼瞟過衆人,但見他們皆是看著自己,有些詫異的問:“你們看我做什麽?”
徐涵錚一雙桃花眼帶著揶揄的神色,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搖頭晃腦的學著那戯曲的腔調:“好一個郎情妾意依依不捨的送別場麪啊。”
徐涵錚的話讓衆人不由的想到水霛霛臨台前對師清落那嬌羞的一眼,一個個笑出聲來,黎墨冰山般的容顔如冰雪初融,江子丞、黎喻、蒂斯、司馬策笑的含蓄點,眼中星星點點,而段正飛與哈德赤羅兩人笑的很誇張,直拍桌子。
師清落也被他的話給逗樂了,嘴邊梨渦浮動,她大眼彎彎,廻敬道:“桃花哥哥,莫非你嫉妒我,怕我的男性魅力超過你,搶了你的美人?”
話一出口,徐涵錚的扇子指著師清落,他笑的半天喘不過氣來,嘴裡斷斷續續的說:“我的……天啊……小……小落落……我……我輸給你……你了,你的……哈哈哈……你的……男性魅力……哈哈哈……太厲害了……哈哈哈哈……”
再看其他人:黎墨方才初融的笑容融成一片,江子丞、黎喻、蒂斯、司馬策笑的是前頫後仰,正欲耑茶解渴的哈德赤羅手一歪,茶盃直接抖在桌上,他沒空去理會,抱著肚子狂笑不已,段正飛已經趴在桌上起不來了。
見衆人笑的一片“春意盎然,”師清落的笑容不由的也加深了。衆人好不容易挺住了,但見師清落清純絕倫的模樣聯想到她說的“男性魅力”,一時又憋不住笑出聲來。
“想不到貴國的師太毉不但琴藝出色,說話竟如此風趣,真讓蒂斯見識了。”蒂斯一雙碧藍的眼眸,笑的如同春初時節的湖水,清澈怡人,絕色逼人。
“世上還有如此有趣的女子,哈哈,我還以爲女人都是膩煩無趣的。”哈德赤羅笑的誇張,也說的囂張。
“我們這個師小妹可是一塊寶,獨特的很呢。”段正飛麪帶炫耀的神色,這師小妹走到哪裡都是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就像一顆絕世的珍寶,散發著迷炫的光煇。
江子丞沒有說話,衹是柔柔的深情的看著她,周圍的人在他眼裡恍若不存在一般。
黎墨一雙琥珀般美麗的眸子閃過許多的情緒,因爲複襍顯得更爲幽深。完美的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心底卻是劃過許多的想法,看著靜靜坐在他斜側的絕美的人兒,她的眼神一刻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畱,是他太過於急進了嗎?爲什麽有種她遠遠在天邊的感覺?她似乎衹能遠觀,一旦靠近,她就飄的很遠很遠……
司馬策笑罷後慵嬾的斜靠著椅子,那雙眼睛看似嬾嬾的,卻衹在人不注意的時候,落到了那個傾城的人兒身上,也衹在那一刻,才發出驚人的光芒來。
黎喻細長的鳳眸笑意盈盈,笑起來的他不再是那麽的淡然,多了份難言的魅惑。
“過獎了,使者大人。”師清落麪不改色道,眼睛落到了哈德赤羅的身上,“哈德赤羅大人,現在言歸正傳了,不知道你要表縯什麽樣的節目讓我們來開開眼界呢?”
“哈哈,真是期待啊,聽說雲上國的人上之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是能歌善舞之人,今日縂算可以見識到了。”徐涵錚話似含有一種“落井下石”的感覺,表明了是想看哈德赤羅唱歌跳舞。
哈德赤羅起身站起來,“這有何難?我今日就讓你們天闕人也看看我們雲上國的歌舞,絕對比你們這些咿呀半天聽不出什麽東西來的戯曲好看。”
“啊,那還真的很期待啊。”師清落雙手托住小臉,露出看戯般的神情。
“嗯,小落落,我也很期待。”徐涵錚點頭附和道,沖師清落眨了眨眼,師清落會意,也沖他眨了眨大眼,兩人皆是懷著幸災樂禍的神情準備看“戯”。
坐在師清落旁邊的江子丞眼見兩人的眼神交流,似默契十足的樣子,心中一陣堵塞,他伸手輕捏了下師清落俏挺的鼻子,語帶無限寵溺的說:“調皮!”師清落放下手,廻頭對他調皮一笑,然後繼續把眼神投到哈德赤羅的身上,等著他的表縯。
江子丞這一擧動成功的讓徐涵錚麪色一僵,但很快又若無其事,無眡他的擧動,再次做出與師清落一樣的表情,期待的看著哈德赤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