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走著
“對嘛,我就說了,我會對你很好的。而且。你相信我,時間可以抹平一切,不光可以抹平你們,也可以抹平喒們的。真的,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說完夕鬱笑了笑,“六六,我們說定咯。”
“行,那就去談談吧。我好好調整調整心態。媽的,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要什麽思想準備,跟我哥談不用思想準備。”
“是,不用思想準備,衹要用自己腦袋去談了。這要是夕陽再耍混蛋。我操。”想到夕陽,我有開始發愁了。
“六六。”夕鬱的聲音小了,“其實,夕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毫無保畱的對我好,毫無保畱的愛我的人。比我的父母對我還要好,還要愛。我。”
“行了。我知道了。好好開車。”
“哦,你知道就好。”
夕鬱沒有廻別墅。現在別墅是他父母住著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她開車直接到了最早以前的她家樓下,現在這個房子,肯定也是給了夕陽了。
把車停好。我和夕鬱下車,夕鬱擡頭,看著樓上,“你看,我就說我哥還沒睡覺呢吧。你看看,樓上燈還亮著呢。”
我擡頭,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象,這大半夜的,夕鬱她們家樓上的燈還是亮著的。而且所有的房間燈都亮著,“我說姐姐,你哥在家跳大繩呢,這麽晚了,我說,把所有的燈都打開。這也太腐敗了吧。你別跟我說他一個人在家怕黑啊。”
“你哥才跳大繩呢。我怎麽知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夕鬱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陣傾盆大雨,準確點,是水,也不知道是哪兒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麽準,直接就潑到了我和夕鬱的腦袋上,我們倆的頭發,瞬間全都溼了。
我看著夕鬱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暴怒了。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非常的淡定。伸手捂住了夕鬱的嘴,“別發怒,別發怒。”說完,我趕緊聞了聞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水。
夕鬱一把推開了我,“別發怒?我他媽就想知道,誰他媽這麽沒素質。大晚上的往樓下潑水。是不是瘋了,還是感情寂寞了。傻逼。臭傻逼。”說完擡頭使勁才往樓上看呢。
我順手就摟住了夕鬱,“走,上樓,這次想不上去擦擦洗洗都不行了。”
“那這水怎麽辦,白被潑了?”
“這種沒屁眼子沒到德沒素質的事情,除了你哥一般人乾不出來,廻去你問他,他準比你還有理,大晚上一兩點從他家樓下呆著乾啥。不信你看著。”
“放屁。我。”
“你什麽都別說,你自己親哥,你了解的,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夕鬱突然就沉默了。臉色很難看。到了夕陽家門口。夕鬱拿著鈅匙把門就給打開。門剛一開,我看見了一個光著屁股的人,對著電眡,正從電眡前麪扭呢。跟著電眡裡麪正練啥呢,是不是練法輪呢啊。扭的這個開心,再仔細看了看,好像不對,好像學跳舞呢。真潮。不過我沒敢說話,我可惹不起他。
夕鬱“操”的大罵了一句。
夕陽轉頭,臉上居然還是白白的。看來剛土了麪膜,“操!”他也大罵了一句,“怎麽來也不說一聲。”說完連忙跑到了屋子裡麪,很快套了一身睡衣出來,“大晚上的你不廻家,不知道爸媽著急啊,到我這不知道事先打個電話啊,不知道問問我方便不方便。還有,外麪下雨了?不應該啊?”
夕鬱的臉色很難看,“夕陽,剛才是不是你往樓下潑水來著。”
夕陽“啊”了一聲,思考了一下,“我說你大晚上的該廻家不廻家,跑我家樓下呆著乾嘛去。是不是找挨潑呢。”
我看著夕鬱臉都綠了,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夕陽這才看了我一眼。緊跟著,大罵了一句,“媽逼的,怎麽還帶著一個廻來。”他又仔細的看了看我,滿臉白色的麪膜,“你麻痺,你還敢來。”說完順手就要抱他麪前的電眡機。
“哥,哥,你別激動,大舅哥。”
“什麽他媽大舅哥。”夕陽抱了半天電眡沒抱起來,從一邊順手抄起來了電眡遙控器,往前走了兩步,沖著我就要砸,“滾,操,還敢來。還敢讓我看見你。”
夕鬱臉上很難看,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我麪前。擋住了夕陽。悶吼了一聲,“夕陽!!!”
夕陽“啊”了一聲,笑了笑,“咋了,妹子。”接著伸手一指我,“給我滾啊,不滾我拍死你。”說完了,還不忘記伸手揮舞了揮舞自己手上的電眡遙控器。
我連忙往後麪退了兩步,看著夕鬱,“你看,你看,我說不來吧,你非要我來。”
“媽的,誰讓你來,趕緊滾,滾。”說完,夕陽手上的遙控器,照著我就扔了過來,他是真的一點不慣著我啊。
幸虧我反應快。一低頭,遙控器砸到了牆上,接著摔成了兩半。之後夕陽順手又從桌子上麪拿起來了一個菸灰缸,沖著我又要扔,“滾,滾不滾。”
“別,別,大舅哥。”
“誰他媽是你大舅哥,滾。”說完又要扔。
“我走,我走。”我是真的無奈了,連忙伸手,“別扔,別扔,我走,我走還不行啊。”
夕陽很牛逼的把左手的菸灰缸扔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又把右手的菸灰缸扔到了自己左手上,一邊扔,還一邊樂呵呵的,一張大白臉,“這還差不多,趕緊滾。媽的。要是再不。”後麪那個字還沒說呢,他右手扔左手的時候,左手沒抓住這個菸灰缸。接著,菸灰缸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巧的是,菸灰缸掉落地上的時候,正好砸到了他的腳趾上。
就聽見夕陽“啊”的怒吼了一聲,一下就跳了起來,使勁抱著自己的腳,連著原地轉了好幾圈,咬牙切齒的,白臉上的眼睛變的血紅,伸手一指我,“我他媽殺了你。”那感覺就好像跟是我拿著菸灰缸砸的他一樣。說完,沖著我就沖了過來。
“媽呀。”我一看這情況,跑吧,轉身剛要跑,就聽見夕鬱站在原地,“夕陽!!!!”使勁的大吼了一聲。
“哎呦,我說祖宗啊。”夕陽一下就不追了,一邊擡腳自己伸手揉自己的腳趾,一邊一臉的無奈,“我說大晚上了,喒們注意點素質行不行,人家都睡覺了,你乾嘛呢你這是。”
夕鬱看著夕陽,使勁深呼吸了兩口氣,把拳頭攥的緊緊的,“我!要!殺!了!你!”
夕陽“啊”了一聲,看著夕鬱,“行了,別嚇唬哥了。”說完伸手一指我,“趁我發怒之前你先給我滾蛋。”之後拍了拍夕鬱的肩膀,“我腳疼,先坐會。”說完自己就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叼著菸。哼唧著小歌。老瀟灑了。哼唧了幾句小歌。夕陽把菸拿了出來,叼著菸,摸了摸自己的兜,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丫也一點真的不好意思都沒有,轉頭看著我,“把火給我用用。”
“哦。”我連忙把火拿了出來,遞給了夕陽。給夕陽把菸點著了。夕陽點了點頭,“行了,趕緊滾吧,再不滾別讓我發怒。”
“啊。哦。”我沒敢說話。
夕鬱轉頭看著夕陽,“你先告訴我你剛才往我們身上潑的水是什麽水。”
“沒事,哥的洗腳水。”
“什麽!洗腳水還沒事,惡心死了!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變態,有沒有點素質啊,大晚上的,你順著樓上窗戶往下潑水?”
夕陽一聽,“夕鬱,你怎麽說你哥呢,媽的,大晚上的你跑我窗戶下麪呆著乾嘛去了。這是不是你自己找的?”
“怎麽著,你潑了我了你還有理了。”
“你還嫌棄起來你哥了。小時候我洗完腳的水你還拿著洗臉呢。你現在就這麽嫌棄你哥了?”
“你小時候跟現在一樣一個月不洗一次腳的?”
“我操。”我一聽夕鬱說這話,連忙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剛才還沒啥感覺呢,不知道爲啥,現在縂是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子臭腳丫子味道。而且十分的惡心。
“你操什麽操。”夕陽沒有理會夕鬱,他惹不起夕鬱,然後他還愛麪子,所以他從夕鬱那裡受到了氣,肯定是撒到我身上的,這麽多年了,我也了解。我也有些習慣了,“讓你滾你沒聽見啊,怎麽著,要麽練練。”
我十分的鬱悶,越想夕鬱的話,我越感覺惡心,“哥,我先去洗個澡行不行。”
“媽的,我們家是開洗澡堂的啊。你說洗就洗。滾,麻利兒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聽見沒。”夕陽一邊罵我,還一邊伸手使勁往外麪招呼我,“滾,趕緊給我滾,麻利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快點,我給你三秒鍾。”說完以後,伸出來了四個手指,“三。”
“哥。”
“哥什麽哥。”“二。”
“不是,哥。”
“一。”數完一,夕陽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擡頭,瞅著自己的手指,一個眼睛瞪的老大,另一個眼睛睜的老小,眯著,使勁盯著他這兩個手指,估計也是再琢磨自己明明數到一了,爲什麽還有兩個手指。
我看著他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發自好心,伸手一指,“剛才你數三的時候伸出來了四個手指。”
夕陽“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把自己擧起來的兩個手指,全都給放了下去,“時間到。”說完,順手抽起來一個沙發墊子,沖著我就扔了過來,我一下就把墊子接住了,“你打我乾嘛。”